遮光窗簾幾乎覆蓋了所有光線,房間內只留著一盞夜讀燈,兩具身軀的影子,變形地投s在墻面上。
杜珞伸出手,在男人的左耳停留,觸及躺在耳窩里小小的、yy的物件,指尖在表面摩挲,莫大的滿足感涌上她的心頭。
她輕柔地摘下男人的助聽器,雙手箍上男人的肩膀,雙腿掛上他的腰腹,將他壓低,倆人的小腹緊緊相貼,汗ye都無法讓她們打滑分離,于是在她t內的物t更挺近幾分。直到距離足夠讓嘴巴貼附著他的耳廓,她呢喃:“哥哥。”
她說得很輕,幾乎是用氣音,男人并沒有聽到,只感覺耳朵被吹了一gu氣,接收到曖昧的信號,他更加賣力地在杜珞身上耕耘。
在一次次沖撞中,她的雙眸被逐漸水汽籠罩,視線朦朧不清,仿若置身于在雨霧中,迷失了方向。
她記憶中也有這么一個地方。
在雨霧中穿行,經過熱鬧的公園,走進曲折、泥濘的小路,手指在墻壁上拂過,沾染些許滑膩sh潤的青苔。她越往里走,光線越暗,她卻一點也不害怕,因為——
那是她的家。
她看見十七歲的她和站在她身邊的他。
杜珞空出一只手,隨意挪開佛龕上對她無足輕重的佛像,再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木盒平穩地放置在中間。
她沒有信仰,也不信宗教,救贖和希望從未降臨過她們身上。她只知道想要什么便要努力爭取,光靠求是得不來的。
可是杜娟每天上班前會站在佛龕前虔誠地拜禱。如果她還活著,杜珞真想問問她,她每天跪拜的勞什子佛真的有庇佑她嗎?這一切都值得嗎?
那為什么心誠的活不成,虛情的si不了。
縱使有再多的怨恨,當杜珞眼神落在骨灰盒上的那一秒,全都消失了。人都沒了,再計較也不能si而復生。只是她需要一些時間適應,適應沒有杜娟的人生。
想來也是好笑,從今天開始,她竟然也要開始祭拜了,還好對象不是各路佛祖抑或是天地神明,她祭拜的是自己的母親。
杜珞想,人總是會在失去之后,再回看自己的過失,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。
這幾天她就總是在反復責怪自己。明明很早之前,杜娟就會時不時感到x悶,心口ch0u著疼。當時的她只是口頭上讓杜娟去醫院檢查,杜娟總是推脫著,強忍疼痛對她說,不疼的,緩一下就好了。
可她分明看到了杜娟捂著x口的手。
她卻無動于衷。
直到五天前,杜娟在工廠做事,倒在了工位上,隔壁的同事還以為她太累了,趴著休息,便沒急著吵醒她。
等領班過來檢查效率的時候,同事這才準備叫醒她,結果發現她一動不動,使勁一聳竟直接將她推倒在地,頓時引起轟動。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,她的身t已經開始變得僵y,無力挽救。
同事告訴她們,杜娟睡著睡著就沒氣了。只有杜珞和杜閣知道杜娟si于心梗。杜珞想,那個時候應該強y點拖著杜娟去醫院治療,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了。每每思之于此,她的x口也悶悶的,不知道這令人憂郁的梅雨季什么時候過去。
杜娟其實不矮,如果直起身子大概有一米七多,大概是少年時挑多了重物,壓得她身型些許佝僂。不過杜珞同她講話時,還是需要微微抬頭,才能和她對視。
如今杜珞低著頭,看向花紋并不復雜的木盒,她的所有都濃縮在里面的一個小罐中,杜珞再也不用抬頭和她對視了,也永久失去了和她對視的機會。
身旁伸出一只手撫上杜珞烏黑的發絲,另一只手屈臂放置她的腰間,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方式摟她入懷。
屋外下著雨,屋內在漏水,yet逐漸侵蝕墻t,靠近屋頂的墻面的顏se要b下面的要深很多,也有一些青黑的斑點附著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