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閣這一聲好便是承諾到八月下旬。雖是蚊蟲繁殖的高峰期,幸而杜珞也要開學了,到了學校,那么多人,可不見得只叮她一人。
班會上老師口沫橫飛,主要還是強調——高三將是人生中最關鍵的一年。方韻聽了哂笑道:“高一她們說是打基礎的一年,很關鍵。高二她們說是分水嶺,也很關鍵。合著高中每一年都很關鍵啊?!倍喷笮α诵Γ故请y得贊同老師的觀點,不打算滅了方韻的興致。
開完班會,大家便作鳥獸散了,杜珞回到家里,空無一人,她這才想起在這不久之前,杜閣找到份工作。
其實像他這種剛成年的廉價勞動力,長得又俊,在哪個崗位都搶手。他卻挑三揀四的,又要離家近、又要工時短、還要工資適中,這些嚴格的條件累在一起,y是讓他前段時間才找到一份還算稱他心意的工作。
在離家不到兩公里的地方,有一家小型修車店。店長是個五旬老漢,店里正缺人手,杜閣的出現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。由于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接班人,店長對他關ai有加,只要請假不要太過分,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即使杜閣的每一次請假,都是為了照顧杜珞。
但是在他上一次請假的時候,她依舊厲聲吐槽過:“你們男人活得真是太輕松了,怎么都餓不si的。”
杜閣捏著她的臉頰,笑道:“我要是餓si了,你這個生活白癡怎么辦,不也要餓暈過去。”
“所以嘛,哥哥一定要努力工作賺錢喲?!彼龘P起笑容,撒嬌道。
今天杜閣又特地請了半天假,采購了兩個大塑料袋,左邊是杜珞ai吃的新鮮蔬菜,右邊是杜珞ai吃的水果、零嘴。算是給她開學前的安慰。
早上出門太急,杜閣來不及關門,特地叮囑過她。未曾想等他中午回來,門依舊沒關緊,反而敞開個大嘴,似乎要吞噬空氣中殘存的熱量??磥硭緵]當回事,他決定嚇唬嚇唬她,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不聽勸。
自上次被杜閣教訓不準躺著看書,杜珞反其道而行之,翹著小腿,趴在沙發上看書。上衣被她嫌熱而掀開,半條脊g0u暴露在外,另一半則隱入白se衣料里,讓人浮想聯翩;下身寬松的短k角也上揚了幾分,后t曲線在輕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。
而她本人似乎對這香yan的場景毫不知情。
沉浸在書里的她并未注意到杜閣的靠近,小腿交叉,腳尖俏皮地g在一起,在空中搖擺。忽然一gu鉆心的寒氣貼在她的臉頰上,她被嚇一大跳,瞋目切齒地看向罪魁禍首,只見他半蹲著,舉著一支雪糕朝她晃手。
“怎么是哥哥呀?!本锲鸬淖齑剿查g咧成兩條弧線,活脫脫換了張臉,她笑道。
“你還想是誰,一個人在家也不謹慎點。萬一不是我回來怎么辦?萬一那個人是壞人怎么辦?”
“當然只有哥哥啦?!?/p>
杜珞一邊說著獻殷勤的話,一邊猛地伸手往前抓雪糕,沒想到距離不夠,只抓到空氣,她還因為上半身探出太多,而身形踉蹌一下。幸好杜閣及時撈住,不然定是要摔個鼻青臉腫的。
偏偏她還不當回事,心心念念的只有雪糕,不等他反應過來,已經奪走雪糕,剝去外皮,被她叼在嘴里。好似生怕他來搶,她吃得著急,連嘴角旁沾染上些許稠白se的nye,都無心去打理。
雪糕在她的嘴里一進一出,發出噗嘰的聲響。大概是橫徑太寬,她的嘴角扯著疼,于是她轉而伸出殷紅的小舌,動作變得遲緩。她對著杜閣彎起眉頭,炫耀般慢吞吞地、多次地從糕t的中部自下而上t1an舐著,融化的nye被舌尖卷入口中。
杜閣喉嚨一緊,吞咽唾ye的聲音掩蓋在她吃雪糕的聲音下,他慌張地瞥開視線,說道:“沒人和你搶,你慢慢吃?!?/p>
“咦,哥哥只買了一根嗎?那我允許你咬一口,就一口喔?!?/p>
杜珞的聲音不大,他只好盯著她的口型分辨內容,注意力卻被她yan冶的唇r0ux1引,似乎b剛開始要更紅腫一些,也要更水潤一些。
在他出神的時間里,那純白的糕t已然湊到他嘴邊,冰得他嘴唇失去知覺,混合著她口津的nye順進他的唇縫,一小部分讓他品到膩得發麻的甜,絕大部分則流淌至他的下巴。
“你怎么不吃呀?!倍喷筻凉忠痪洌荒樞奶鄣赜檬种缚遪ye,又毫不猶豫地含入口中:“就這么一根,不要浪費了?!?/p>
室內的溫度本就讓雪糕融化得很快,杜閣呼出的粗氣更是加劇了這速度,尾端的nye從杜珞捻著木棍的指尖,一路滑落至她的手腕。
他下意識沿著nye流經的途徑,反方向t1an舐回去,到最后把她的指尖納入口腔,果斷一抿,的聲音異常響亮,就像是打了他一巴掌,他迅速清醒過來。
“很甜,不要浪費?!倍砰w板著臉評價完,匆匆提起兩個袋子往廚房走去。
杜珞手里還舉著半融化的雪糕,那nye看著又要流下來了。她不管不顧,只盯著他那同手同腳的步伐,嘴角掛起嘲弄的笑意,隨后輕腳往門外走去,將雪糕隨手扔至一旁的臭水渠里。
瞬間與渠里混濁的w水融為一t,叫人分不清原狀,木棍則孤零零地飄向下流,不一會兒便找不到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