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孫子?我能讓牧予深好好活著,就對不起沉野!”
桑以念一雙眼睛紅的能滴血,仇恨和悔恨占據了她的腦海,額頭青筋暴起,身體因為承受不住滔天的怒火而發(fā)顫。
牧予深騙她說是賀沉野派過去的人,想裝的什么都不知道,到時候一句被打的迷糊就敷衍過去了。
要不是賀沉野留下的的錄音筆,自己肯定會像個傻子一樣被徹頭徹尾哄騙了過去!
賀沉野死之前喊的那么絕望,他叫了自己的名字,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。
可自己卻沒有聽清,沒有回頭
桑以念整個人摔在地上,一向冰冷的瞳孔,倒映出難以承受的痛苦。
她抖著指尖聯(lián)系秘書。
“去查牧予深。”
“查清楚,他到底還做過什么,這些年,他到底都對沉野做了什么!”
“快去!”
桑以念渾渾噩噩在書房待了一晚上,秘書哆哆嗦嗦的給她遞過一份報告。
看到上面清楚的真相,桑以念哭了。
牧予深算計了她。
這么些年來,他從來沒有安分過。
他換了賀沉野的藥,慫恿賀枝將他關在屋里,給賀沉野的酒里下藥,又叫人將他推下樓梯,騙賀沉野到宴會展臺,將他推向香檳塔,親手將他敲暈送進火場,借她的手,殺了賀沉野
一樁樁一件件,都是他的算計。
牧予深從未安分過,從頭到尾,他都在想除掉賀沉野,然后取代賀沉野!
桑以念跌跌撞撞的往后退,撞到桌子,渾身像失去力氣一般滑坐在了地上。
她聽見自己從喉嚨里溢出的嗚咽聲,悲憫,痛苦,絕望。
“啊啊”
“沉野,對不起,是我對不起你”
“都是我的錯”
接下來的一切,對桑以念來說就像是一場夢。
她麻木的給賀沉野處理后事。
將賀沉野的墓碑設在家里后院,準備追悼會,在一群親朋好友和她說節(jié)哀時,如同失了靈魂僵著,給不了任何回應。
處理好一切,桑以念親手擦拭干凈墓碑。
死水一般的眼底漸漸醞釀起波瀾,她陰戾著臉,咬牙切齒說道:“把牧予深帶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