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母親的葬禮很盛大。
唯有江晚吟缺席了。
她沒接我的電話,也沒接江母的電話。
只有她的助理,帶來了她和孟澤出國的機票。
江母的臉都綠了,強撐著陪我走完了葬禮。
回到江家,不等江母開口。
我就把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了他面前。
里面是江晚吟這三年來和孟澤在一起的所有證據。
開房記錄,親密照片
還有那九十九個,被江晚吟用來助興計時的求救電話。
然后,是我那副宋代字畫的拍賣行鑒定書,以及當時的成交記錄。
最后,是一張薄薄的紙。
我母親的死亡證明。
江母每翻一頁,臉色就白一分,到最后,白的跟紙一樣,連手都開始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“混蛋!女婿,是江家對不起你,是晚吟對不起你啊!我這就把晚吟叫回來,到時候要打要罵,你盡管出手,我絕不阻攔!”
“媽”我打斷了江母:“我想和江晚吟離婚。”
“我凈身出戶,什么都不要。”
“但,我要自由。”
“沈熄”
江母張了張嘴,卻一句求情的話都沒說出來。
我們靜靜坐了很久。
她讓人把那副宋代字畫贖了回來。
而我手機同時響了一聲。
“晚吟說,她會在國外和我結婚,沈熄,你還不知道吧?那天去醫院看你,走廊上晚吟就情難自禁的吻了我。”
“她說,我比你這個沒用又廢物的男人好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