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音未落,周聿川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地覆上陰霾,握著手機的指骨用力,猶如要將手機捏碎一般。
周聿川依稀記得,他第一次遇見沈明棠,看見那枚玉墜的時候。
他激動地沖上去,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,記不記得當年她救過自己和家人。
她似乎有點懵,但很快點頭了。
現在想來……
那時候就早有端倪了。
他以為她當時只是沒反應過來,現在看,她是壓根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是他,光憑著玉墜,就輕易相信了。
周聿川眼眸微瞇,唇邊劃出冰冷的弧度,“行,那你抓緊回景城吧。”
溫頌隔得遠,聽不見他在說些什么。
但這是她第一次在周聿川眼里,看見那種叫人膽寒的狠戾。
她不確定出什么事了,但確定,與沈明棠有關。
能讓周聿川情緒這樣大起大伏的人,只有沈明棠。
很快,他掛了電話步伐極快地朝她走過來,“我有點急事,需要去處理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溫頌一如既往地平和。
沒有一絲意外。
周聿川定定地看著她,“等我處理完,就來幫你搬家。”
他們之間沒有了沈明棠,她肯定會愿意搬回去的。
話落,沒等溫頌答復,男人的車子已經揚長而去。
他很著急。
與過去每一次被沈明棠叫走時一樣。
溫頌情緒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,沒有驚訝、也沒有失望。
她驅車前往實驗室,很快就全身心投入到研發(fā)當中。
大抵是上次林知嵐的敲打起到了作用,中醫(yī)組那兩個很瞧不起她的男同事,這些天的配合度也極高,研發(fā)效率整體增加了不少。
這天,溫頌下午難得沒去實驗室,去逛街買了不少特產。
次日天不見亮,就接上余承岸和孫靜蘭,送他們去機場。
眼看要過年了,機場人流量很大,在高架上堵了好一會兒,溫頌才順利將他們送到航站樓。
剛要啟動引擎離開,手機忽然有電話進來。
溫頌接通,“喂,你好。”
“你好,我們是景城警察局的,你是佟霧的親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