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。”
溫頌沒忘記,他是個商人。
被他直直地這么看著,她一目十行地過了遍協議,就潦草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他開了個印泥放到一旁,“蓋個手印。”
格外嚴謹。
溫頌按完手印,小聲嘀咕:“我又跑不掉。”
商郁意有所指,嘲弄地開口:“你哪天扭頭氣消了,要繼續做你的戀愛腦,我攔得住?”
溫頌知道他是在指三年前,她堅持和周聿川結婚的事。
她也知道和他解釋不清楚,商郁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理解,居然有人會為了盡可能得到多一點的自由,會選擇犧牲自己的婚姻。
在他眼里,非誰誰誰不嫁,只能是因為用情至深。
“不會了。”
溫頌把協議推到他面前,“簽完字,也按好手印了,可以了吧?”
她沒有看得太細,但大致知道,上面沒有太多對她的條條框框。
類似于什么,不能過問商郁的行蹤、不能對外告知他們的關系,都沒有。
可能是因為,這些是情人的基本素養。
他就沒有特意寫在協議上。
見她起身準備走人,商郁眉梢緩慢地挑了下,“這就走了?”
溫頌神經一緊,又想歪了。
昨晚的心思,基本都在想著怎么求他救佟霧,所以她還沒有那么局促。
這會兒,她耳垂紅得快要滴血,“佟霧還在等我……”
“你急什么?”
商郁忽然起身,舉著步子緩步朝她逼近,淡淡的沉香味裹挾而來,溫頌退無可退,一個慌張又一屁股要坐回沙發上。
半空中,又被男人一把撈回去,他的大手就那么緊緊地握在她的腰上。
如那晚在車上一般。
不同的是,那晚肌膚相接,現在還隔著一層衣料。
但不知為何,溫頌卻覺得,那種旖旎的氣氛并未因此消減半分。
商郁桎梏著她的腰,緩緩貼近,溫頌的心幾乎快跳出嗓子眼,顫著聲音提醒他,“我、我生理期還沒結束……”
商郁扯唇笑了下,“我不健忘。”
他垂眸,睨著女孩巴掌大的小臉,長睫緊張地撲騰著,鼻子精致挺翹,雙唇粉潤飽滿,看上去很軟,應該很好親。
手里的肌膚也軟和至極,他輕輕揉著,沉著聲循循善誘:“親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