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靜默了一瞬。
商郁像聽見什么笑話一般,淡淡地覷了她一眼,“我的名聲什么時(shí)候好過?”
在商家,他是個(gè)不尊老愛幼的不肖子孫。
在外面,誰見了他不噤若寒蟬。
他能有什么好名聲。
林知嵐噎了一下,“那她的名聲呢,你也不在意嗎?”
“在意?!?/p>
所以,他沒有想過在溫頌離婚前,公開他們的關(guān)系。
林知嵐連忙道:“可是你們這樣下去,她的名聲遲早會(huì)……”
商郁眉眼冰冷地打斷:“所以,你最好別說出去?!?/p>
半提醒,半警告。
他平日里也是這樣寡淡冷情,可這樣的眼神,落到自己身上時(shí),林知嵐還是心驚了一下,“我、我知道了?!?/p>
精致的美甲,卻都在掌心折斷了。
見男人轉(zhuǎn)身要回包廂,林知嵐看著他挺拔的身軀,忍不住開口問了句:“你和她,是鬧著玩,還是……”
男人仿若未聞,連腳步都沒停頓過。
他根本不屑于和她解釋任何。
就如同他說的那樣,他們的婚約,他不認(rèn)。
林知嵐愣愣站在原地,過了好一會(huì)兒,才調(diào)整好情緒回到包廂。
溫頌回到包廂,周聿川朝她招手,“來,給你玩會(huì)兒?!?/p>
“我不太會(huì)?!?/p>
“沒事,瞎玩兒?!?/p>
周聿川滿不在乎地給她讓位置,“你老公有錢,輸了就輸了?!?/p>
“嘖嘖。”
岑野連連咂舌,“這哪兒是打麻將,分明是吃狗糧?!?/p>
溫頌剛坐下起好牌,還在理牌時(shí),包廂的門又開了。
商郁回來了,漫不經(jīng)心的模樣,與適才在包廂時(shí),截然不同。
溫頌視線掃過他的唇,心虛了一下,理牌的手一抖,把牌都給撂倒了。
佟霧開玩笑:“干嘛,上來就亮牌打?”
“……”
溫頌斜了她一眼,一邊把牌扶起來,一邊聽周聿川失笑道:“新手,你們體諒一下。”
儼然是護(hù)妻心切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