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郁喉結輕滾,“我想到了。”
“你說。”
男人默了默,像是遲疑了一瞬,才緩緩開口,嗓音如被砂礫打磨過一般,“你可以考慮用自己報……”
“寶貝兒,我回來啦……”
電梯門突然打開,佟霧左手拎著包,右手拎著打包的川菜走出電梯。
只是話音還未落,就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鴨。
溫頌嚇了一跳,猛地站直身體,看著商郁,“你剛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商郁聲音很淡,睇了佟霧一眼,往后退了半步,招呼著狗子回家了。
佟霧捂著嘴,直朝溫頌使眼色:什么情況?
“什么什么情況。”
溫頌拉著她的手,也轉身進了家門。
佟霧細品著商郁剛才那個眼神,搖搖頭,“不可能沒情況,他剛看我那個眼神,有殺氣。”
“他和你說什么了?”她追問。
“他都還沒說完,你就回來了。”
溫頌從她手里接過打包的雙人餐,走到餐桌旁一樣樣打開。
剛才商郁的聲音很低,她根本沒來得及聽清。
不過,八成不是什么好話。
第二天是周末,不用去醫館坐診,實驗室也沒人。
溫頌索性熬了個大夜,把研發思路又從頭捋了遍,嘗試尋找突破口。
她越想越精神,一直到日上三竿,從椅子上起來時覺得頭重腳輕,才一頭栽到床上睡覺。
朦朦朧朧時,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,她摸起來,眼皮厚重得睜不開,連來電顯示都沒看,“喂?”
“什么時候賠西裝給我?”
手機那頭,男人聲音沉冷,宛如她的債主。
溫頌清醒了一瞬,困得要命,隨口回了句:“晚上吧,現在我要睡覺。”
說完這句,就再沒有聲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