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姝的心猛地一跳。
農(nóng)場?
會不會是她的信?她爸爸來信了?上次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。
蔣伯封去拿過信,直接交給了沈靜姝。
的確是她的信。
信封很舊,邊角磨損得厲害,上面的字跡卻很漂亮
沈靜姝捏著那封信,指尖有點涼。
她認得這個字跡,是她爸爸的字跡!
只是不知道這次是好消息,還是壞消息?
蔣伯封沒說話,只是伸出手,寬厚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微發(fā)涼的手,聰聰也感覺到氣氛不同,乖乖地挨著媽媽坐下,小手好奇地摸了摸那封信。
沈靜姝深吸一口氣,撕開了封口,展開開——
“靜姝吾女:
見字如面。
許久未通音信,心中甚是掛念。
我的病,已經(jīng)徹底好了,多虧了農(nóng)場領(lǐng)導關(guān)懷,送我去省城大醫(yī)院動了手術(shù),更讓我想不到的是,前些日子,上頭來了位大人物,專門復查了我們這些老家伙的案子。
我的問題,徹底平反了!組織上已經(jīng)正式通知我,等秋收后這邊工作交接完畢,就能回家了!靜姝,爸很快就能見到你了!”
信紙在沈靜姝手里簌簌地抖。
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上來,大顆大顆砸在粗糙的信紙上,洇開了墨跡。
病好了,平反回家這幾個字讓她的心里又酸又漲,幾乎喘不過氣。
多少年了?她幾乎已經(jīng)不敢想父親還能有重見天日、堂堂正正回來的一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