聰聰一向很乖,聞言轉身進了屋。
門一關,江墨白去給沈靜姝倒了杯水,囑咐她吃了藥。
然后才道:“聰聰是他的孩子?”
沈靜姝咬著唇,只覺得一股股熱氣往臉上涌,要從眼睛里流出來。
再開口,已是哭腔。
“當初當初我爸出了事,我只能城才不會牽連他是我拋棄了他,我也沒想到,會那么巧懷孕。”
江墨白深深呼吸了幾下,蹲在她跟前,溫柔地握住她雙肩。
一身酒氣濃郁而繾綣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
心疼的表情寫了滿臉,柔柔的眼波就像化開的一池春水。
“當年的事不是你的錯,你辛辛苦苦把他的孩子拉扯那么大,歸根結底,還是他欠了你。”
沈靜姝的心早已痛到麻木,聞言慘笑一聲。
“過去的事已經過去,我就算說了,他也不會信,只會白白被他羞辱,我只希望”
還能希望什么呢?
希望他能放過自己?希望往后老死不相往來?還是希望能跟他能重修舊好?
不可能了。
忽地,身前一暖。
她整個人已經被江墨白擁入懷中。
“你說得對,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,從今以后,聰聰的爸爸只有我。”
他看著沈靜姝的眸子,一字字承諾:“我會是他的好爸爸。”
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,親近,卻不親密。
與其說是情人的擁抱,不如說是兩個寒冷的人在相擁取暖。
偏在這時候,大門發(fā)出咚的一聲。
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去,就見蔣伯封站在門口,臉色鐵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