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那您知道這附近還有誰家有空著的臨街屋嗎?”
“哪有哦?街面上的房子多金貴,要么自己住,要么就是公家蓋的,私人?沒聽說過。”
接連碰壁,沈靜姝的腳已經走得發酸。
忽然的,她想起以前在供銷社時,聽同事提過市中心百貨大樓后面有條小街,有些住戶。
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找了過去。
這條小街確實窄一些,也安靜些,但有幾戶人家臨街開了窗。
有的甚至在窗臺上擺了點針頭線腦、香煙火柴之類的小東西,算是“前店后家”的雛形。
沈靜姝看到一戶人家門口掛著個小小的“裁縫”木牌,心中一喜,連忙上前敲門。
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、面容和善的大嬸。“姑娘,做衣服?”
“大嬸,您好。我不是做衣服的,我也是裁縫。”
沈靜姝連忙表明身份,拿出營業執照,“我剛辦了執照,想租個臨街的房子開個小裁縫鋪,看到您這掛著牌子,想問問您知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空房出租?”
大嬸看了看她的執照,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,嘆了口氣:“姑娘,不容易啊!”
我這地方,是我家老頭自己蓋的,他退休之前,可是街道干部呢!
我們找了街道主任說情,才默許我在自家窗臺擺個小攤,接點縫縫補補的活兒,壓根不算正經門面。
你要想租個正經能開門的鋪子?”
她搖搖頭,“難!公家的房子不租給私人,這是規矩。私人的?你看看這街面上,誰家不是擠得滿滿當當?哪有多余的房子?就算有,那租金”
大嬸壓低聲音,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,“一個月少說也得這個數,還不一定租得到。”
沈靜姝看著大嬸比劃的“二十塊”,心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