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租金只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圍內,我一定按時交!”她急切地保證著。
柳長生看著她眼中那簇不肯熄滅的火焰,沉默了幾秒鐘。
冬日的寒風在他們之間呼嘯而過,卷起地上的塵土。
“好。”他終于開口。
“那倉庫,連同旁邊那塊堆廢料的空地,嚴格來說,產權屬于我們部隊下屬的一個三產單位。
早些年借給地方五金廠堆放物資,后來五金廠搬走,就一直空置著。
區工業局只有管理權,沒有處置權。”
柳長生解釋著,語氣帶著一種軍人的利落,“地方確實閑置浪費了。既然你有合法執照,也確實需要地方做正經生意。”
沈靜姝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喜悅猛地沖上頭頂,讓她幾乎站立不穩!
部隊的?他能做主?這簡直是絕處逢生!
“真真的嗎?謝謝!謝謝您!同志!”
沈靜姝激動得語無倫次,眼眶瞬間就紅了,聲音哽咽,“租金租金您說多少?我一定想辦法!”
“租金好說。”柳長生擺擺手。
“地方破成那樣,我們收高了也沒道理。象征性地給點就行,主要是不能讓它荒廢著生事。不過”
他話鋒一轉,神色變得嚴肅,“有幾個條件,你必須答應。”
“您說!您說!我一定答應!”沈靜姝連連點頭。
“第一,地方租給你,只能用于執照上寫的服裝加工和零售,不能干別的。尤其不能違法亂紀!”
“我保證!絕對只做衣服!”沈靜姝立刻發誓。
“第二,房子太破,修繕工作你自己負責。但必須保證安全!尤其是屋頂、墻壁結構,不能瞎搞。修好了,我們會有專人來看。如果因為你修繕不當出了安全問題,你要負全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