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和她那個爹都瘋了!你傷的那個流氓,就是他們指使的!”
“你再繼續留在這兒,等著你的可就不只是像今天這么簡單了。”
“聰聰!”沈靜姝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頂,又在瞬間凍結。
這個答案讓她幾乎窒息。
她猛地抓住蔣伯封的手臂:“聰聰!他在家!江墨白江墨白今天休息在家!快!快回去!快啊!”
她再也顧不上什么屈辱、什么過往的恨意,腦子里只剩下兒子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和白玉珠怨毒的眼神。
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拼命搖晃著蔣伯封的手臂,語無倫次地哭喊。
“求你了!蔣伯封!求你快去救聰聰!快!開車!開車啊!”
不用沈靜姝說,車子已然像一頭被激怒的鋼鐵野獸,瘋狂地撕開風雪夜幕。
道路兩旁模糊的街景飛速倒退。
沈靜姝整個人死死貼在冰冷的車窗上,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。
她緊緊攥著拳頭,指甲掐進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,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。
“聰聰聰聰等媽媽聰聰”
每一次顛簸都讓她心驚肉跳,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白玉珠猙獰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。
蔣伯封同樣緊繃著身體。
他知道白玉珠的瘋狂,更清楚白甫松的手段。
他強行帶走沈靜姝,等于徹底撕破了臉。
或許,這條通往沈靜姝家的路,此刻變得無比兇險。
所幸一路平安。
突然,就在車子即將拐入通往沈靜姝家那條狹窄胡同時——
一道刺得人睜不開眼的雪亮強光,毫無征兆地從斜刺里一條更小的岔道中狂暴地射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