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!小野種!你們怎么敢!怎么敢!!!”
她像一頭失控的野獸,瘋狂地踢打著房間里的桌椅,花瓶擺設被掃落一地,碎片四濺。
“蔣伯封!蔣伯封!那個賤人有什么好的!我為你做了那么多!我那么愛你!你怎么能這樣對我!!!”
她父親白甫松派來保護她的警衛員——一個面相陰鷙的中年男人,默默站在角落,看著大小姐發瘋,眼神冰冷。
白玉珠發泄了一陣,氣喘吁吁,披頭散發,眼神猩紅如鬼。
她猛地沖到趙強面前,死死抓住他的衣領,指甲幾乎掐進他肉里,聲音嘶啞怨毒:
“你的人怎么辦的事!沈靜姝那個賤人沒死!蔣伯封跟他們在一起,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!難道你就給我看這個嗎?你要殺了我嗎!”
趙強面無表情地承受了大小姐的怒火。
直到白甫松的電話打來。
電話那頭,先是長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,久到趙強以為白先生會好好訓斥大小姐一頓。
畢竟這件事做的太過了。
一旦被查出來,就算是白先生,也會有麻煩。
可最終,白甫松可只是輕輕嘆了口氣,囑咐趙強:“她想干什么就讓她干吧,別讓她受到傷害。”
電話掛斷。
白甫松的書房,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風雪,只留下壁燈昏黃的光線。
這是他在這座城市的另一處房產,平時很少有人過來。
他坐在巨大的紅木書桌后,指間夾著一根香煙,煙霧繚繞,模糊了他陰沉的臉。
其實他一直很看好蔣伯封,年紀輕輕的,不管是頭腦還是身手,簡直像是他年輕時候的翻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