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。”沈靜姝微笑道:“這個月辛苦你了,瘦了這么多。”
“還沒吃飯吧?我去給你熱飯。”
“別,我去,你歇著,當心碰了手。”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早,沈靜姝說是去打吊瓶,實際上轉頭去了紡織廠。
將受傷的手小心地藏在袖子里,深吸一口氣,徑直走向蔣伯封的辦公室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里面傳來白玉珠嬌嗔的聲音。
“伯封哥,你看這個料子好不好?我想做件旗袍,下個月我爸爸生日穿”
“你看著辦就行。”
蔣伯封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沈靜姝定了定神,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。”
沈靜姝推門進去,白玉珠正貼著蔣伯封撒嬌,見是她,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示威似的挽著蔣伯封的胳膊。
蔣伯封直接抽開手,卻也沒看沈靜姝,只低頭看著生產表。
“什么事?”
沈靜姝張了張嘴,還沒等說話,白玉珠忽然道:“這不是江家嫂子么,手好了?”
“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,跑這兒干什么呀?”
眼中的得意和厭惡之色毫不掩飾。
沈靜姝一看就明白了。
這位手眼通天的大小姐一定暗地里調查了自己,而且調查的清清楚楚。
既然如此,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。
“蔣廠長,我是為江墨白同志的事來的。”
“江墨白?”
蔣伯封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,像淬了冰的針,“他?我記得他并不是咱們紡織廠的人。”
“他是紅星建筑的,也是你管理的地方。”
“紅星建筑我記得,他應該在外地出差。”
“怎么?外面待不下去,哭著跑回來,讓你來求我給他調回來?”
蔣伯封冷笑一聲:“沈靜姝,我真沒想到,你居然愿意為了這種男人自甘下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