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姝游魂似的回了家。
推開家門,江墨白正在輔導聰聰認字,一眼就瞧見她臉上沒消的巴掌印,驚得雙雙站起來。
“靜姝!你的臉怎么了?誰打的?!”
聰聰也跑過來,抱著她的腿,小臉上滿是害怕:“媽媽?疼嗎?誰打媽媽了?”
沈靜姝有些尷尬,摸了摸臉,蹲下身,緊緊抱住聰聰小小的身體。
“沒事,跟人吵了幾句,她氣不過,打了我一下,我也還手了。”
江墨白重重嘆了口氣,擰了個涼毛巾幫她敷臉,勸道:“好好的,怎么還吵架?還動起手了?我記得你可不是這個脾氣呀”
“她欺人太甚!以前我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現在我已經不在那個屋檐了,我還忍他個鬼!”
“屋檐下?打你的是蔣伯封?還是他那個大小姐未婚妻?”
毛巾太涼了,貼在臉上有些刺痛,沈靜姝嘶嘶地抽著氣,道:“除了他們倆,還能有誰?”
“也是我倒霉,出個門碰到他們兩個。”
閑談幾句,沈靜姝就去做飯了。
到了晚上,一家人正吃著飯,忽然有人敲門,竟是個搬運工。
他指指費勁扛上來的大箱子,說:“有人給你們送來的,簽收一下。”
“什么東西?誰送的?”
“不知道,我只管送貨,哪位是沈靜姝同志?在這摁個手印。”
沈靜姝和江墨白疑惑地打開箱子。
兩個人都驚住了。
里面赫然是一臺嶄新的、漆面光亮的“蝴蝶牌”縫紉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