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耶!耶!”聰聰徹底被蔣伯封描繪的東西征服了,雖然他還不知道收音機電視是什么,還是高興地在地上跳來跳去,連勝歡呼。
看著兒子高興的樣子,沈靜姝也被感染,露出一個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微笑。
忽然,肩頭一重。
蔣伯封竟不知什么時候已攬住了她肩膀,自然地將她圈在懷里。
“你的傷”
“沒事。”蔣伯封唇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,“讓我這樣抱著你吧,我們已經(jīng)錯過很久很久了”
沈靜姝眸光一顫,回望向蔣伯封冷峻的臉,也在他眼中捕獲了絲絲柔情,心弦不由得顫了顫。
鬼使神差的,她順著蔣伯封的力道,輕輕依靠在他的胸膛的。
閉上眼睛,心中一片安寧。
三天后,蔣伯封出院。
出院當(dāng)天,蔣伯封陪著沈靜姝回家收拾東西。
望著這個自己住了五年的小家,沈靜姝一時感慨萬千。
墻上貼了很多張報紙,都是她在廠子里一張張撿回來的,因為墻紙?zhí)啵@得屋子有些暗。
還有客廳中央,擺著的一個大相框,上面是她和江墨白拍的“結(jié)婚照”。
兩個人都穿了綠色的軍裝,她梳著兩條辮子,而江墨白戴著軍帽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格外的斯文俊秀。
他們兩個人共同抱著一個小嬰兒,自然就是聰聰,剛過百天,對著相機正笑得開心。
見沈靜姝一直看著這張照片,蔣伯封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舍不得就帶走吧,還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他,全當(dāng)留個念想。”
其實蔣伯封本來是有些醋味的,但幫靜姝收拾東西才發(fā)現(xiàn),靜姝跟江墨白的生活用品完全是分開的。
兩個人,分住在兩個放間,井水不犯河水。
想到這個人這么多年都照顧著靜姝,只空有個有了還不如沒有的名分,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