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一個確鑿無疑的答案,一個能徹底斬斷他所有荒謬念想的鐵證,或者一個能顛覆他認知的真相。
他決定做親子鑒定。
當然,這件事,必須絕對保密。
不能假手于人,更不能讓任何人,尤其是白玉珠和沈靜姝察覺,更不能驚擾、傷害到聰聰。
這時候,親子鑒定還是個新鮮事物,很多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。
樣本分析只有首都才能做。
而樣本,必須要有血液。
蔣伯封一直在等一個機會,機會很快來了。
最近在倒春寒,聰聰因為天氣變化發了燒,沈靜姝就把他帶到廠里的衛生所看病。
蔣伯封立刻以“關心職工家屬”的名義,親自去了衛生所一趟,囑咐所里的大夫給聰聰抽了血,美其名曰做化驗。
不動聲色地拿到了一管血。
再抽了點自己血,密封好,連夜送去了首都。
接下來,是漫長而煎熬的等待。
蔣伯封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,可他騙不了自己,內心是如此地焦灼不安。
他無數次在腦海里預演著結果:如果是假的,他該如何徹底將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從記憶里抹去?
如果是真的
他不敢深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