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珠有些被這個管子嚇到了:“這是什么啊,這能說明什么?”
“這能說明沈靜姝同志錢財的來源!”蔣伯封喉頭梗住,似有一口氣堵在喉嚨里。
頓了頓,才開口道:“她寄出去的,是她賣血的錢?!?/p>
又是一陣嘩然。
賣血!
這個詞并不陌生,卻顯得那么遙遠。
這年頭,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,實在沒辦法了,誰去賣血??!
方才大罵沈靜姝的人一個個都閉上了嘴。
方才沒人注意到,被蔣伯封這么一說,眾人才發現,沈靜姝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太對。
她生的白,臉上本就沒什么血色,今天更是到了白里透著青灰的程度,嘴唇也是一片白霜。
“還看著干什么?趕緊把她送醫務室去?。 ?/p>
不知是誰這么說了一句,眾人就要上前抬。
蔣伯封分開眾人,上前將沈靜姝抱在懷里。
太輕了。
他想。
只不過分開這么幾年,怎么就越來越輕了呢?
她這樣的女人,不是最見錢眼開,見利忘義的么,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?。?/p>
蔣伯封每走一步,心就往下沉一寸。
明明不想再管她的,明明已經恨極了她,可看到她把自己搞成這樣,心怎么就這么疼啊?
蔣伯封慘笑一聲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撫了撫沈靜姝凌亂的頭發。
“我只是想讓你低個頭,說一聲你錯了,我只想讓你哄我一下而已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