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姝被他問得無地自容,淚水流得更兇,羞愧地低下頭:“沒沒有我們我們”
“柳同志!我們”江墨白剛想解釋,被柳長生抬手制止。
柳長生從軍裝內袋里掏出皮夾,抽出一疊錢,看也沒看就塞到江墨白手里,語速飛快。
“立刻去辦轉院手續!轉去軍區總醫院兒科!就說是我柳長生讓轉的!這些錢拿著,不夠再說!快!”
江墨白看著手里那厚厚一沓至少五十塊的“大團結”,徹底愣住了。
沈靜姝也驚呆了,忘記了哭泣,難以置信地看著柳長生:“柳同志!這我我”
“多余的話不用說了,孩子的命要緊!”
柳長生打斷她,“錢的事以后再說,現在,立刻,馬上去辦手續!”
說完,他不再看他們,轉身對門口的護士沉聲道。
“同志,麻煩聯系一下軍區總醫院急診兒科,做好接收準備,就說有個急性肺炎高燒的孩子馬上轉過去,是部隊家屬!我是柳長生!”
護士被他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震懾,連忙點頭去打電話。
沈靜姝看著柳長生挺拔如山岳般的背影,看著那沓救命的錢,再看看病床上呼吸急促的兒子,她張了張嘴算了,救命要緊!
軍區總院的效率極高,環境也遠非區醫院可比。
專業的醫生護士迅速接手,一系列檢查、用藥有條不紊地進行。
天蒙蒙亮時,聰聰滾燙的額頭終于觸手有了一點溫涼,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緩下來,雖然依舊虛弱,但總算不再抽搐,沉沉睡去。
沈靜姝緊繃到極限的神經驟然松弛,巨大的疲憊和后怕瞬間將她淹沒。
她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,渾身發軟,連手指都抬不起來。
江墨白也松了口氣,眼睛里滿是血絲,他看著柳長生,嘴唇翕動,半天才吐出字來。
“柳同志…大恩不言謝…這錢,我們一定想辦法還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