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拉扯著孩子,日子過得本就比旁人辛苦多了。
聰聰就不提了,她可是上班的人,愣是連一件利索點(diǎn)兒衣裳都沒有。
聞言,沈靜姝尷尬笑笑:“領(lǐng)導(dǎo)來家了,東西是墨白買的。”
嬸子長長“噢”了一聲。
沈靜姝覷著她臉色,咬咬唇,從那塊五花肉上割了一塊下來。
“嬸子,這么長時(shí)間以來,多虧了你幫我看顧聰聰,這塊肉你拿去吃。”
“嗨呀,都是鄰里鄰居的,客氣啥!”
沈靜姝執(zhí)意要給,那嬸子也沒再客氣,就收下了。
別看沈靜姝以前是大資本家的小姐,這么多年磋磨下來,干活可也是一把好手。
沒一會,就整治出了好幾道菜。
各各色香味俱全,濃油赤醬的,看著就好吃。
只是端進(jìn)屋,一落座,她就覺得心臟跳得飛快。
她屋里只有一張吃飯的小圓桌,平時(shí)吃飯都不寬裕,更別提還多了個(gè)蔣伯封。
更擠了。
在她做飯這會兒功夫,江墨白跟蔣伯封已經(jīng)就著花生米喝了點(diǎn)酒。
所以,她一坐下,蔣伯封身上那淡淡的酒氣就裹住了她。
也不知道他跟墨白都聊了什么,一時(shí)間,飯桌上的氣氛凝重得可怕。
沈靜姝不自覺朝蔣伯封瞟了一眼。
只見他面沉如水,眉心微蹙,眼中似在醞釀著波濤怒海。
蔣伯封似有所感,朝她回看過去,將她的視線捉個(gè)正著!
“正說你呢,你就來了,手藝還是這么好。”
那神色似笑非笑。
沈靜姝抿嘴:“蔣總說笑了。”
“蔣總?”蔣伯封微微迫近,壓低了嗓音道:“現(xiàn)在跟我這么客氣?嗯?”
沈靜姝正要開口,臉上卻徒然染起一抹紅霞。
她抬起頭,卻見蔣伯封面色沉穩(wěn),目光并沒有看向她,而是正在跟一旁的江墨白談笑風(fēng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