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打岔,精瘦女人快速地在沈靜姝的機器上動了手腳,等沈靜姝回過身,打掩護的快速咳了一聲,精瘦女人飛快收回了手,假意往前送了送凳子。
沈靜姝不疑有他,接著干活。
也算因禍得福,這么一打岔,她精神多了。
把手上的這件走完線,正要剪下來,不像手指落在針下,機器竟然自己動了,一根針徑直穿過食指。
沈靜姝慘叫了一聲。
“又怎么了!”
領班罵罵咧咧走過來,就見沈靜姝捂著手,疼的渾身打顫。
血爭先恐后地流出來,做了一半的衣服都給染紅了一片。
“沈靜姝,你還能干點什么!衣服?。《急荒闩K了!”
沈靜姝強忍著疼,左手扶著機器,一點點讓針抬起來,每動一下,針帶著皮肉,都痛得更厲害。
“有人在我機器上動了手腳,把收縮帶打開了。”
這一下,周邊人都過來看,就見機器上的帶子果然是打開的。
誰都知道,這玩意一開,滾輪就控制不了針頭了,稍微一動,針頭就會徑直砸下來。
“誰動了?誰看見了?”
“就是,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吧!”
“多大個人了,干活還能把自己弄傷,還真是大小姐的命??!”
沈靜姝紅著眼睛,把周圍這些人一個一個看過去,心里又是恨,又是委屈。
她真想問一問,為什么?
欺負人就這么好玩嗎?
憑什么這樣欺負她,她已經過的這么慘了,為什么還不放過她!
她們是做冬季勞保服的,衣服都很厚,針也格外粗。
鋼針穿透手指,縱使忍了又忍,她還是沒法滑動滾輪,把手指給解救出來。
當然也知道,沒人會來幫自己。
“行了行了,別看了,該干活干活,我去叫人幫忙!”領班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邊上那個精瘦女人嫌棄地往邊上挪了挪:“誒,你的血可別淌我這邊,弄臟了你賠還是我陪啊?”
“別是為了偷懶吧?”
“看她那樣,扎個手,矯情什么呀?”
刁鉆惡毒的話,一字一句地鉆進心里,直到——
“不許你們欺負我媽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