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頌呢?岑野說昨晚是她去接的我。”
周聿川從樓上下來,坐在她對面,臉上還有著宿醉后的倦容,但不影響他的俊朗。
沈明棠早就想好說辭,“對,她去醫館了,剛出門。”
他有些意外,“這么早?”
“嗯。”
沈明棠故作淡定的點頭。
搬家的事,能瞞一天是一天,她是不會讓溫頌如愿以償的。
以退為進?做夢!
殘留的酒精令胃部隱隱作痛,周聿川看向吳嬸,“吳嬸,把小頌煮的養胃湯端出來一下。”
溫頌平時只會把藥膳方子給吳嬸,鮮少親自下廚。
但自從知道他有胃病后,他每回應酬后的第二天,餐桌上都會有她一早起床燉好的養胃湯。
一碗下去,胃能舒服大半。
吳嬸愣了下,“養胃湯?少夫人沒做……這個每次都是她按照你當時的脈象現配的方子,我也沒法弄……”
何止是沒做。
連人都沒回來。
周聿川手掌落在胃部,輕輕擰眉,“她最近都這么忙?”
這兩天連人影都沒看見過就算了。
也不關心他的身體了。
以前他哪里稍微不舒服,小姑娘都會一邊煎藥一邊守著他,廚房書房兩頭跑。
聲稱是他的家庭醫生。
“呃,是、是啊。”
吳嬸有些心虛地回答。
沈明棠打量著他的神情,笑吟吟地扯開話題,“對了聿川,我大學不是也學的中醫嗎,現在天天守著闊闊也不是個事,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份工作?”
周聿川心不在焉地喝著咸骨粥,“那去中醫院吧,離家也近。”
“別啊。”
沈明棠狀似謙虛,嗓音輕柔地開口:“我畢業后一直沒工作,天賦再好,真看起病人來還是有點怯場,要不先找家醫館學習學習吧?”
“要是哪家中醫館有泰斗級中醫坐鎮,愿意手把手教教我,是最好的。”
中醫,講究的是傳承。
但這種東西也看緣分,收徒弟不是找工作那么簡單,周聿川總不能把人強塞進去。
而且達到泰斗級的,景城、不對,整個華北都只有余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