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慈講究要過完元宵節(jié)才算過完年,所以盡管他沒回花園別墅那邊,邵元慈還是做好飯,讓人送到樾江公館去了。
商一剛給商郁送過來。
溫頌點點頭,夸了一句:“但你上次做的早餐很好吃?!?/p>
商郁覷了她一眼,眼眸微微低垂,“粥是鮮現(xiàn)學(xué)的,我只會厚蛋燒?!?/p>
把溫頌送回商家老太太的院子里后,他很快搬了出去。
少了溫頌這么個人,不止是商一商二他們不習(xí)慣,他其實也不習(xí)慣。
沒了溫頌,連早餐,廚師都很少做厚蛋燒了。
商郁這個人,好面子,輕易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。他沒辦法當(dāng)著誰說一句,他想吃厚蛋燒了。
他……想溫頌了。
所以每到深更半夜,他就自己進廚房,一遍一遍地做厚蛋燒。
他天生就聰明,第一次就做得不錯了,很快,他就做出了最完美的厚蛋燒。
商郁想,等他解決了一切,就把小姑娘接回來,每天給她做厚蛋燒。
但是,等他解決好一切的時候,溫頌喜歡上了周聿川,她非周聿川不嫁了。
溫頌怔了怔,心底有個點頭隱隱浮現(xiàn),但她從來不是回避問題的人,于是仰頭看向商郁,“你、只學(xué)了這一個菜?”
“是啊。”
商郁一秒的猶豫都沒有,但也沒有一點點的認(rèn)真,扯著唇,半是漫不經(jīng)心半是玩笑道:“大小姐,為你學(xué)的,高不高興?”
“……”
溫頌看他這樣,就知道他在逗自己。
她如果當(dāng)真了,商郁立馬就會嘲笑她了。
她連話都沒接,洗了個手,進廚房拿碗筷準(zhǔn)備吃飯。
商郁拉開一張餐桌椅,雙手環(huán)胸,提醒道:“洗碗機里就有。”
溫頌彎著腰,應(yīng)了一聲,“好。”
商郁看著她在廚房找東西的模樣,忽然冒出一個念頭,不想放她回去了。
她在哪里,哪里才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