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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不讓我吃飽，那大家就都別吃了。
早朝的消息，是林婉儀帶來的。
她說，謝羽擎在朝堂上，當眾掰了禁軍副統領王虎的腰牌。
理由是，治軍不嚴，手下巡邏時偷吃軍糧。
“偷吃？”
我正喝著一碗能照見人影的米湯，聞言，動作頓住。
“對，一只燒雞。”
我放下碗，寡淡的味道刺在舌尖。
很好。
謝羽擎的開胃小菜上了。
我的主菜，也該準備了。
我把趙婕妤叫來。
她還是老樣子，見我就想跪。
“別跪，過來。”
我讓她湊近，壓低聲音。
“你不是會學太監說話嗎？”
“去御膳房，去各宮洗衣房，人多的地方，給我說。”
“說說什么？”
“說王貴妃那只花孔雀，用牛乳沐浴。”
“一頓飯十二道菜，吃不完就倒掉，還打罵宮女。”
我盯著她，“把她糟蹋糧食的事，原封不動，說給所有人聽。”
趙婕妤的眼睛，一點點亮了。
她走后，林婉儀扶著我去了太后宮里。
太后在念佛，眼皮都沒抬。
我跪在她面前，不說話，只掉眼淚。
林婉儀在我旁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