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嘉蘭皺皺眉頭,希望這家伙醒來后不會忘恩負義吧,琬琰是不心疼錢,她心疼呀!白花花的銀元就這么溜走了,她的心都在滴血啊!
也不知道師傅什么時侯回來,一個大男人每天都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,把重擔都扔在了一個12歲的小姑娘身上,也太不是當?shù)臉幼恿恕?/p>
琬琰她一個12歲的小女孩,就已經(jīng)開始賺錢養(yǎng)家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過得那么苦了,之前是要照顧年幼的弟弟。
現(xiàn)在好了,家里還又多了個傷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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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的李大嬸上門來了,她身姿豐記,眼眉倒挑,一副尖酸刻薄的神態(tài)。
“李嬸!”唐琬琰禮貌問侯,將人引去書閣。
“我說唐姑娘啊!”
“誰讓你爹放著好好的少爺生活不過,非要鉆書里呢?”
李嬸每次找唐琬琰寫書信,總要說上她幾句。
“哎,你看看人家洋人賣的書,再看看你爹,都被戲稱為‘唐夫子’了!”
“這都什么年代了,還學(xué)孔夫子呢!這讀書要是有用,咱們還用得著被洋人欺負嗎?”
“你呀!我是看你年紀小,才給你生意讓,小小孩子,不要那么斤斤計較!”
李大嬸說的眉飛色舞,反觀唐琬琰氣定神閑,端坐在書桌前,靜靜臨摹這份書信。
“大清都亡了,李嬸怎么還沒有放下自已的嬤嬤架子?”
唐琬琰輕柔一笑,將信封合起來,用火漆封裝,再遞到李大嬸手里。
李大嬸有個在外當官的兒子,說出去那都是臉上驕傲的存在。想來這封信就是給她兒子的。
“誠惠二十個銅板!”唐琬琰溫聲道。
李大嬸走到院子里,兀的反應(yīng)過來,“哎,以為是個沒脾氣的,結(jié)果竟讓那丫頭得了便宜!”
李大嬸心疼剛給出去的錢啊!
不過,那丫頭竟夸起自已的兒子,哼,那她就不計較了!李大嬸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。
唐琬琰起身走出書閣,愛書如命的父親如今怎么也不回家了呢?
“嘉蘭姐,去藥鋪抓些藥,再去打聽一下,爹何時能回家。”
唐琬琰輕嘆,看著破敗的屋子眉中憂慮。
“幸而已經(jīng)熬過了冬天,以后會越來越好的!”唐琬琰樂觀的想,可又不免憂慮,父親已經(jīng)三個月都未回家了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
屋外的秋千上坐著一個小男孩,白凈的臉肉嘟嘟的,非常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