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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醫院又待了兩天,直到醫生確認我沒有大礙。
出院那天,飄著冰冷的細雨。
我沒有通知任何人,自己默默辦了手續。
周南打來電話,說協議已經擬好,問我要不要他來接,順便把文件給我。
我拒絕了。
“直接送到陸沉舟的辦公室,讓他簽。”
“那你呢?你住哪里?”周南不放心地問。
“我自有去處。”
掛了電話,我打了一輛出租車,報出了那個我住了三年卻從未有過歸屬感的婚房別墅地址。
這里的一切,都刻著他的烙印。
冷硬的線條,黑白灰的色調,沒有一絲煙火氣。
我在這里住了三年,卻像個過客。
也好,走的時候干干凈凈。
東西不多,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。
無非是幾件衣服,一些書籍,還有我母親留給我的一套蘇繡工具。
我拉著箱子,最后看了眼這華麗的牢籠,沒有絲毫留戀。
剛走到門口,門就開了。
蘇晴站在門口,穿著一身鵝白連衣裙,長發披肩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。
“姜謠姐,我聽說你出院了,不放心,特意來看看你。沉舟他他也是太擔心你了,所以那天在醫院才會對你那么兇,你別怪他。”
她一開口,就是那股熟悉的綠茶味。
我懶得廢話,直接打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