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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氏家（第4頁）
“要做什么？”
聲起人未現(xiàn)，江展一聽外頭人是祖母，連忙起身往門外相迎。
祖母扣了那個隨侍，問他，“站住。伯舒讓你做什么去？”
隨侍左右為難，低了頭不敢說話。
江展近前來，“祖母安好。”
“尋常辦事而已，”他給隨侍遞眼se，隨侍慢慢退下，“祖母怎會來此？”他道，“仲昀在學(xué)g0ng如何，已是許久未歸。”仲昀是江展一母而出的親弟江永，尚未及加冠年歲，正是讀書的年紀(jì)。
史夫人雖古稀，華發(fā)滿頭，但仍jg神矍鑠，目se清亮。
“仲昀好好的，你惦記什么？我倒是聞我孫兒險些si于官道，便緊著趕來見最后一面。”
她上下打量江展，“我看你倒是有jg神的很。”
“祖母說笑了。讓祖母擔(dān)心了。”
“我問你，你好端端的，怎會出現(xiàn)在去往長安的官道？忘記陛下的詔令了嗎？”史夫人言辭間有厲se，江展不敢怠慢，又不能說實話，“散心。”
“散心？”史夫人聲音高了一度，扶杖在地面點了兩下，甚是惱怒，“你當(dāng)我老糊涂了？”
她知江展?jié)M口胡話，卻也并不打算追問真實緣由，踱進(jìn)堂廳內(nèi)，江展小步跟著入內(nèi)。
下人散去，史夫人滿面怒容，“我不管你散心還是散步，你無故在官道被打殺，陛下一定會追問，她若是信，此事可揭過。她若是不信，小事成大事，扣你個違反圣命的罪名，你又當(dāng)如何？”
江展冷笑，“還能如何？受si便是，她殺我爹時說殺就殺，何況我呢？”
“說的什么渾話！”
史夫人氣極，執(zhí)杖在江展肩膀上猛敲兩下，“這話出了這屋里便不能說與任何人聽，記住了嗎？”
江展不躲不閃，挨下祖母杖打，“沒人看到我受傷。”
他乖乖斟茶，奉于史夫人，“祖母莫要生氣，打累了喝些茶歇一歇吧。”
史夫人被扶著上座，她接過茶盞飲下，壓下心中余火。
“你爹出了那樣的事，你更應(yīng)該謹(jǐn)言慎行。陛下沒有動淮安府上下，已是天恩。”
“我告訴你，你爹的事不要再提。”
“天子就是天子。你心中不服還是怒恨，都要給我爛在心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