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衡撥著無聲的琴弦,神思游離的聽手下人復盤最近兩場戰事。
兩攻梁yan,雖然表面上江衡取勝,收割不少梁yan軍人頭。但江衡的目的是打下城池,而非殺人。
沒有打下來梁yan,打退了梁yan軍,雖然沒有達成直接目的,但多少也必然挫敗了梁yan軍的士氣。餒兵無可懼也。
一正一負,不算是無用功。
江衡在交手前就料到陸玉不是他的對手,誠然,也驗證了這一點,但是陸玉也知道。
所以她打的很保守,一直緊靠大后方,便于隨時逃回城里,節省兵源,減少傷亡。
這讓江衡很吃虧。
陸玉能在御前行走深受nv帝信任,不是沒有理由的。
第二次交手,江衡暗刺陸玉,不知生si。
如今要確認陸玉是否活著,若陸玉真的身si,那拿下梁yan,指日可待。
“殿下?”監軍喚回江衡思緒,“已經派出斥候打探陸郡王生si狀況,想來今日便可返軍,如今兩次攻城均未有進展,殿下下一步有何計劃?”
“云梯和沖車何時到軍中?”第一戰,截后的云梯隊被圍剿,并未探得先機給大隊伍開城,云梯損毀大半,已無運回營中的價值。
“據斥候來報,已在路上,不日便可到達。”
監軍道,“殿下的意思,是要強行攻城?”
江衡g了一下琴弦,“不管陸時明是生是si,吃了兩次大虧,很有可能不會再與我正面應戰。守城,是他當下能想到的唯一出路。”
“他兩次敗于我手,又能與我糾纏到幾時?”
“放信于濟北和山東,可以動身了。”
“喏。”
監軍出帳,斥候匆忙進帳。
“報——殿下。最新消息,梁yan城外猶能聽聞c練兵聲,郡王陸時明狀態不明。只是今日早上城上方有濃煙,推斷是某處起了大火,臨近中午時煙塵才散去。”
“有打探到哪里起火了嗎?”
斥候搖頭,“梁yan城中布防太嚴,僅能在城外觀察,不過,觀城樓上守城之人的臉se,很是慌張憂慮。”
江衡眉頭動了動,忽而低低笑出來,“呵,天助我也。”
一旁的校尉不明,問道,“殿下為何發笑?”
“梁yan兵力本就不足以與我抗衡,前兩戰均可看得出留守城中的兵力,不過臨時組建的民兵或普通百姓,什么事能讓兵和百姓同時慌張?”
斥候與校尉二人面面相覷。
江衡不緊不慢道出兩個字,“糧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