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來得晚了。”陸玉涼涼道。
“太后恕罪,路途接圣nv一同入g0ng耽誤了些時間?!?/p>
陸玉看向傳令官,“繼續呈報。”
“喏?!?/p>
傳令官展開竹簡,“魏軍已抵達交趾境內,閩越駐扎在我軍營地三十公里處,目前暫未出擊,魏軍已和我軍將領接頭,出擊或防守待議?!?/p>
閩越人已經知道魏軍抵達,收了之前迅猛的攻勢,暫時偃旗。
汲祖聽后不以為意,“太后求救信發出的太早了。閩越本就小國,我軍若堅韌抵抗,即便算不上穩c勝券,也必有反敗為勝的機會。若是魏軍未出擊閩越便撤軍,大魏平白收了南越為附屬,南越什么好處也沒落到,還要接受大魏的統轄?!?/p>
“丞相說的輕松,那為何閩越幾乎達到番禺時,丞相在家中稱病,以府兵團團圍住府邸以防亂軍?”陸玉當面駁斥,“必有反敗為勝的機會,這機會從何而來,從丞相口中來?丞相若是有三寸不爛之舌,不如哀家送你去敵軍處做說客,不戰而屈人之兵?!?/p>
“太后言之過甚了,南越不是太后一人的南越,將南越子民置于大魏治轄之下,太后有想過南越子民該如何自處嗎?”
“丞相說笑了,南越子民自然是該如何便如何,歸順大魏又不是投降大魏。南越子民是南越的民,更是大魏的民。”
汲祖手持笏板,眼睛盯住垂簾后的陸玉,“太后自己便是大魏的人,莫不是和大魏皇帝做了什么不能說的交易吧?”此言一出,朝堂上諸臣低聲議論了起來,幾十雙眼睛盯向陸玉。
陸玉穩如泰山,“丞相此言差矣,哀家嫁到南越幾十年,早已是南越人,難道諸位的nv兒嫁到夫家后還是未出嫁前的自家人嗎?這世道何時變成了夫從婦,哀家怎不知?”
“不過哀家有一事很是不解,想要問問眾卿。哀家聽聞前幾日截殺大魏援軍的其實不是閩越人,是我們自家南越人,這檔口,會是誰這么著急攔截魏軍呢?”
有大臣出言,“太后,此事不是查清是閩越人假扮嗎?”
“非也。此人用心險惡,在最危機時刻只顧私利,將南越置于險境,其心可誅。眾卿以為呢?”
雖未點明是誰,但堂下大臣們心如明鏡。b起用模糊的證據點破汲祖,不如放出擾人耳目的消息讓眾人去猜忌。
陸玉心想南越國小,還是有好處的,彎彎繞少很多。朝堂辯駁,丞相太后親自上陣,不講究什么太大的臉面。
這種事若是在大魏是有講究的,高位者從不會讓自己陷入肢t言語糾纏,需高高端起,只會驅使自己派別的臣子在朝上代替自己發言。
“丞相以為呢?”陸玉繼續針鋒相對汲祖。
汲祖面上波瀾不驚,“自然。”陸玉在面紗后冷笑,這個老匹夫知道自己沒有確切證據,否則自己早就道出他的名字。
“如今哀家早就和大魏達成承諾,魏軍也已經抵達,若還有人反對哀家這一決策,便要拿出一勞永逸解決閩越軍的辦法。否則,再行質疑,便驅往戰場,馬革裹尸,為國效力。”
朝堂上雅雀無聲。
汲祖之所以堅持反對為大魏附屬,不是為什么名節。南越歸順大魏便需接受大魏治轄管理,九王之亂的威名汲祖不是沒有耳聞,當下大魏的諸侯國各官員都是魏廷直接委派,也就是說,若是從屬了大魏,那汲祖和他在南越的宗親地位難保,重要職位將會被大魏官員取代。
原本朝堂上支持丞相的官員已經不齊心了,于他們而言,跟隨丞相還是大魏都無所謂了,甚至跟隨大魏可能還會有出頭之日,南越權力中心已經被宗親氏族壟斷,其他人皆是高位者下的嘍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