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還不走?”江展在馬車里倚著憑肘懶懶道。
“殿下,有人在前頭吵起來了。”
“誰啊?!苯瓜崎_車簾,也跟著看熱鬧。
“認不全,好像也是從安梁王府赴宴出來,往回走的官員。”
江展下車,慢悠悠走至近前,隱在人群中,好奇觀望爭吵中心的兩個人。其中一個確實眼熟,但一時說不上來名。
那邊,張寒沉著臉,欲遣使自己的車夫掉頭。
“且慢。”
蘇富春出聲,在馬車頭上站起來,俯視著不遠處的張寒。
“只讓路不道歉?”
“你馬車堵在這里,擋了多少人的路?”
張寒怒然,“是你先行搶道橫插,擁堵長街?!?/p>
“誰看見了?”蘇富春歪嘴笑,“有人看見了嗎,所有人看見的都是你堵了車道。”
“就是就是?!避嚪驊?。
“讓路可以,道歉不可能。你若是再為非作歹無理取鬧,那我們現在便去官署,讓官署判個清楚?!?/p>
“喲喲喲,拿官署壓我,你爺爺我什么沒見過?來人?!碧K富春喝道,“讓城門官來見我?!?/p>
城門官很快過來,蘇富春大聲斥道,“今日這位使君堵路不肯讓行,我勸解良久才勸動,可這位使君遲遲不肯為此道歉。城門,你說,他該不該道歉?”
城門官怯怯,只是道,“是小人的錯,該小人來道歉。使君大人有大量,不要計較傷了身子,我來為使君牽馬,使君莫要生氣……”
張寒深吸一口氣,瞪視著蘇富春。蘇富春對城門官所說的一切都是說給張寒聽的。
蘇富春瞥一眼張寒,轉而傲慢對上城門官,一字一句道,“只是牽馬而已嗎,我要你磕頭謝罪?!?/p>
城門官面色僵硬。張寒不再忍受,喝道,“蘇富春,你……”
江展湊近了些張望,倒是好奇今天這個場面要怎么收場了。
“放肆!”
張寒蘇富春齊齊看向自人群中出來的老者。
寥千秋怒指馬車上的蘇富春,“區區一介家丞敢如此狂妄囂張,你給我滾下來!”
寥千秋上前一步猛拽馬頭,雙馬受驚,車身晃了晃,蘇富春沒站穩跌下來,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哎喲……死老頭,你找死!給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