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總歸防身有用處,勞煩桓公子了。”
眾人商量完畢,各回各房。
深夜,陸玉沐浴完一身輕快。可心中那份沉重始終沒有褪去。
她的女身已然在朝堂大眾下揭露,回返長安后陸府在陸蕭通敵一事上歸于安全后,定會有人再次揭她女身一事。陸府仍不能免除包庇的風波,也不過是一波平,一波又起。
唯有查清當年江陰侯府的冤案,給她原本的身份撥正明朗。
可現在她不能輕舉妄動。車師王城內還猶有大魏殘余部隊,稍有不慎,會連累所有人。
陸玉沉默著坐到窗邊。
異鄉的月似乎都與長安不同,肆意明亮著,有塞外游牧民族的隨意與張狂。
“咚咚咚。”有人敲門。
陸玉問:“誰?”
“時明,是我。現在方便嗎?”
是長兄陸蕭。
陸玉打開門讓陸蕭進來,“長兄。”
陸蕭道,“白日里我見你心情低落,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掛在心里?”
陸玉低頭,良久,點點頭。
“當年……江陰侯的案子。”她如實道,“上次我給你寫信,就是想打探現任老胡王兜樓儲的事,當年檔案記錄的是,江陰侯與兜樓儲勾結叛國。”
陸蕭沉默,將自己所知道出,“兜樓儲我略有耳聞,當年他還未繼任時,并非第一順任者,僅為右賢王。后來奪位時擠掉了原本的左賢王,成為今日車師的王。”
據說他妻妾無數,但是只鐘情一女子,那女子命薄早亡,留下一個兒子,兜樓儲甚是喜愛,將其封為左賢王。”
“本身那個兒子并不是第一個兒子,但兜樓儲執意將其封為大王子,其余的子嗣排名往下順延。”
“前幾年,我尚未任戊己校尉時,那個年輕的大王子在與大魏的戰斗中死去,大魏當時的將軍用了些手段,讓其死相凄慘,以至于胡奴掠襲隊伍甚是沉寂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什么手段?”陸玉問。
陸蕭吸一口氣,“剝其皮。”
陸玉眼睫顫動,“你尚未接任前,駐守武威的將軍?”
“是。”
心中瞬間想到的名字,在胸口中將要奔涌而出。
陸蕭繼續道,“他被胡奴稱為煞神,也是當今的淮安王,江展,江伯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