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玉霍然看向江展,眼瞳震動。
狐鹿姑慢慢摘下面紗,露出面目,“既然已被揭破,也不必遮掩了……”
陸玉口齒打顫,“為……為什么……”
一瞬間當時和陸蕭在疏勒城的猜測得到驗證,所有一切串聯了起來。陸玉一時難以接受,咬緊了齒關,橫劍指向狐鹿姑。
狐鹿姑面目無悲無喜,一霎身動,和陸玉激烈交鋒。
“你騙了我,騙了長兄,更騙了善舟。”陸玉格住狐鹿姑的彎刀,怒目而視。
“你要如何,要殺了我們所有人嗎!”陸玉打開狐鹿姑的面襲。
“我對你們的命不感興趣,我只奉命辦事。”
“鏗……”金器再接。
“胡奴王對你來說這么重要嗎,既然你心在車師又身為細作,又何必搭進自己這么多年,只為在王府埋伏,還生下女兒!”
狐鹿姑旋身躲避凜冽劍鋒,“他不重要,我只辦事。”她面色冷淡,似乎什么東西對她來說都不重要。
“那什么是重要的,長兄善舟對你來說都不重要嗎,這些年來王府真心實意對待你,你的心難道是鐵打的嗎!”
兩人猛然一擊,紛紛震擊后退。
狐鹿姑指了指江展,“這個人,不能走。”
“我偏要帶他走。”
“你帶不走。”
而陸玉背后陸蕭的呼喊已然逼近,“時明!你們怎么樣!”
狐鹿姑一瞬松神,看向陸蕭聲音的方向,匆匆戴上面紗。
江展被步夜架住,眼前模糊,嘔了一口血,他虛弱抬眸望向陸玉,陸玉慌張扶住他,“你怎么樣……”
江展眼色深沉,忽然扣住陸玉后頸,深深一吻。
陸玉嘗到他口中血腥味道,濃烈腥甜。她未回神,江展看住她的眼睛,“我很欣悅。”
另一邊陸蕭已然殺過來,狐鹿姑帶來的人紛紛圍住,兵甲繚亂。
一霎空隙,江展猛地打出一掌,將陸玉推開,直將她逼到西門門邊,步夜冷綰會意,撂下江展,推著陸玉往外頭逃。
“江展……你!”
“嘔……”江展又吐出一灘血,眼前發黑,嘴角微勾。這個陸時明,大概又討厭死他了。
江展迅速被剩下的人拿住,拖進牢中。而狐鹿姑手下的人與陸蕭激戰,狐鹿姑情急怒喝,“傷他者死!”
“呃……”后腦劇痛,被什么鈍物擊中,陸蕭撐劍在地強撐,只看到一女子蒙面神色倉皇向他奔來。
陸蕭栽倒,沒了意識。
狐鹿姑抬頭怒不可遏,“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