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玉眼眸銳利一瞬,在江桓身上打量片刻。
她看得出。當下一切的中心是江展,江桓年輕氣盛,這樣做是有江展的默許。
眼見著再鬧下去收場不好看。
“六弟,”江展散漫地打斷江桓,“不可對郡王無禮。”
“陸郡王s藝出眾,不如留下,與我兄弟二人一同狩獵如何?”他邀請陸玉,眼中含笑。
“殿下說笑了,我s藝平平,不過是托了眾人驅虎之便宜,碰巧獵中。”
“此次前來承陛下圣命,斷不敢玩忽職守。”
她謙而又謙,一番話說的t面。江展本就是客氣一下,也沒真心邀請。
陸玉心知她與江展仇不可破,不yu與兩位王侯周旋饒舌,只將目光淡然移向彭縣尉。
“彭縣尉,何時有時間回官署?”
彭縣尉方才一直做壁上觀,如今焦點拋到他身上,后背出了汗。
夾在郡王和親王之間,他實難做人。陸玉既是郡王,也是陛下親信臨時加封侍御史,奉命查案。江展是本郡王侯,自己在其下做公。
江展朗然道,“彭縣尉,好好配合陸郡王。好好招待人家。”
淮安王既已開口,彭縣尉驅馬離開隊伍,“是。那兩位殿下,下官先行一步。”
陸玉調轉馬頭,跟上彭縣尉,回頭示意甘食其,甘食其爬上馬背搖搖晃晃跟上。江展雙目靜若古井,目送陸玉一行人離開。
忽然,陸玉勒馬回首,燦然一笑。
“淮安王殿下,那張虎皮算是陸某一點小心意,贈與殿下,望殿下不棄嫌。”
說罷,策馬而去。
江桓氣得在馬背上蹬腳。
“四哥,你就這么放他走了!氣si我了,好生張狂!”
江展目中有恨意浮涌,又一瞬被壓下。
“不急。來日方長。”
余光瞥一眼那si虎,江展駕馬出了獵場。
——
回到官署,安頓好馬匹,彭縣尉引著陸玉到公廳翻看檔案。
“彭縣尉,淮安郡的流民安置的如何?”陸玉翻著冊子,冊本頁面上也什么有用信息。
彭縣尉將近期檔案官冊呈上,回答,“已安撫好大半,城中最近已經沒有暴動的亂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