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好了,不留舊物嗎?”
陸玉搖頭。
“別想這么多。現在一切都好好的,慢慢來?!?/p>
陸玉深呼x1,平心靜氣,“二嫂呢,又出去了嗎?”
“大概吧。也有可能找你那個小男侍去了?!?/p>
陸玉歪歪頭,“二哥,你吃醋了?”
“算不上,和孩子吃什么醋?!辈揭菇K究年紀小不經人事,看起來也單純,陸啟不至于和孩子較勁。
“你上回去沈家壽宴,怎么鬧成了那樣?”
陸玉“嘖”了一聲,“沒想到那位沈公子這么剛烈……”
陸啟瞟她一眼,“沒想到。沒想到讓你吃虧了,人家能讓你由著欺負嗎?你也太直白了,哪怕偷著去看呢?”
陸玉摳摳茶碗。
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“二公子,家主在你這里嗎?”是冷綰。
陸啟聞聲,看了看陸玉,“看來有事找你,你快去吧?!?/p>
陸玉出門,冷綰手執一卷竹簡,“梁yan來信了?!?/p>
二人回到主院書房,陸玉展開簡書。
酈其商來信,向陸玉匯報近來梁yan恢復生機的進展,一切都向好平穩運行,只是宗廟還在半零不落的閑置,缺少足夠的銀錢重啟。他還附了一卷復刻的人事錄,是名為吳信的人事錄。
吳信便是當日梁yan糧倉缺糧,帶頭十八家糧商不肯賣糧于陸玉的那個錦衣青年。
陸玉翻閱了下吳信的錄事。果然不是普通人。
吳信此人是蘇云淮表侄nv的夫君。吳家一直是糧戶出身,傍上了蘇家nv許也是用了些手段。吳信在梁yan待得不久,也并不常駐梁yan,梁yan的商戶只是他憑借蘇氏威勢在國內開的一家分鋪,和蘇家也有分成。那個時間段正是每年時節他巡查分鋪的時候,被戰事暫留在了梁yan。
在陸玉未封安梁王之前,蘇云淮就有意無意的排擠陸玉。蘇家人聰明一些的也能看出端倪,故而蘇家人和蘇家交好的人皆不曾與陸王府來往。
吳信當時下絆子給她,應也是知道自己和蘇云淮在朝堂上不和的恩怨,故而針對她,還撈了她一大筆。
私人恩怨提到臺面上,險些害si梁yan城。
蘇云淮。蘇家。
陸玉合上竹簡。眼瞳晦暗如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