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玉不能確定此人會不會咬她一口,雖找到本人,但心頭大石仍不能落地。
“記得,安梁王殿下。”
陸玉舒一口氣。
“你可還記得,我教授完后還做了什么事嗎?”
宮人認真思索,“當時殿下即刻離開了。”
“我可有打開禮箱之舉?”
宮人搖搖頭,“不曾。”
陸玉轉身,“陛下。”
宮人口中所述已分明。女帝舒展眉頭。
“但是……”禮器丟失,那宮人明顯也是怕的,“奴才不知奴才搬運禮箱離開的檔口,安梁王有沒有再返回……”他說得沒有問題,這種情況他無法保證,只能將事情撇的更干凈些。
氣氛又一次凝重起來。
作證的內者令退下,陸玉獨自站在人群對面,身后空蕩蕩。
有朝臣回憶,“安梁王第一次更衣回來后,中間又出去了一次,并未在第一次回席后持續留在長樂宮。”
他說的是實話。
這次陸玉沒有人證,只能繼續蒼白辯解,“陛下,臣第二次更衣回長樂宮,并未在側宮停留。”
“陛下,當下最緊要之事不是逼問安梁王,于情于理,安梁王沒有理由私扣外交禮器,臣認為,當下,一者需盡快督促少府集中力量找尋禮器,少府是第一經手人,無論如何不能置身事外。二者,安梁王證明已身不曾私藏禮器。”
光祿勛利昭上前一步,向女帝一拜,“不若當眾搜身安梁王,證其清白。”
陸玉胸口微微起伏,攥緊了手指。
利昭同她交好,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女子身份。
他此番言論其實并無問題,是證明她清白,脫身遺失禮器罪名的最好辦法,只是……無形將陸玉推上暴露的關口。
陸玉頭腦短暫空白。
女帝聞言后點點頭,一展雜玉龜甲圍屏屏風抬上來,女帝示意身邊的劉常侍上前,為陸玉搜身。
“且慢。”
“王侯貴體豈能由奴才隨意碰觸?況且,若是安梁王在屏風后暗中威脅,常侍也不得不妥協。”
江展出前一步,微微一拜,“陛下,臣請求由臣來搜身安梁王。”
眾人噤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