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。
“為何這次會請太尉過來?”
陸玉只是道,“太尉年高德勛,請他來做見證,也算是將來給善舟結善緣。”
“那右中郎將張寒又怎會在名帖里?他雖有過拜訪,但并不算太相熟吧。”
陸玉意味深長,“相熟與否不重要,能步調一致齊心而往,在朝上也是個助力。”
陸啟注視著陸玉,半晌沒說話。
陸玉望向陸啟,道,“放心吧,不會影響笄禮的任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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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便是及笄日。
一大早,天微亮,陸玉和壺金兒便在王府門口等待。
錦布馬車匆匆而來,停在安梁王府門口。
“可有來遲?”太尉夫人先行下馬車,急趨幾步到王府門口,陸玉壺金兒忙迎上去,“哪里,夫人來的正是時候。”
太尉夫人滿面笑意,握緊了壺金兒的手,和二人打招呼,“陸夫人,梁王殿下。”
“哎喲嚇死我了,生怕誤了時辰,昨夜一宿沒睡著,天還沒亮就拉著拉老頭子往王府趕。”
“夫人是第一個來的,不必焦慮。”壺金兒笑道。
“太好了,快讓我見見善舟,還未曾見過呢,安梁王此次相邀,當真是受寵若驚,我已許多年不曾為人篦頭,這幾日拉著我幾個孫女反復練呢,今日一定給善舟把頭發梳的漂漂亮亮的……”
“夫人有心了……不勝感激……”壺金兒道謝。
“哪里的話……”她望向馬車處,太尉正往門口這邊來,“老頭子,快點過來啊……”
寥千秋夫婦雖已七旬,但言辭清晰洪亮,神采矍鑠。寥千秋帶領侍從上前,“恭喜安梁王侄女長成,恭喜陸夫人長女及笄之喜,一點薄禮,不成敬意。”
壺金兒收下,朝太尉回禮,“太尉多禮,夫人與太尉愿賞臉前來,是善舟之幸。”
太尉夫人道,“承蒙安梁王相邀,老身才是感激。善舟小小年紀便得天子重用,必有過人之處,將來前途無量呀。”
“夫人謬贊了。”
“哎,安梁王年歲幾何了,九王之亂時聽聞安梁王守城事跡,當真是當世英杰年輕有為。我亦是心生敬佩。安梁王可有說親?我家中長孫女今年已經……”
陸玉賠笑著,正想著怎么把話摘過去,太尉打斷夫人的話,“哎,今日是陸家長女笄禮,不可喧賓奪主。”
夫人連連點頭,“也是,也是。梁王殿下,日后再敘啊。”
“再敘,再敘。”
壺金兒召侍從過來,“兩位先入府吧,夫人可先去善舟臥房,善舟此時應也起了,讓善舟見過夫人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天漸明,王府前來的賓客多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