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疏勒城中出現(xiàn)的三個人很快抵達,胡奴士兵檢查他們身上有無利器后,進來通報兜題。
“王子殿下,三人已抵達,無傍身金器,他們聲稱投降,放他們一條生路。為表誠意,將戊己校尉陸蕭人頭奉上。”
兜題直起身,眼色訝異,“哦?是陸蕭的人頭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可看清了?”
“看清,陸蕭只一顆人頭來此。”陸蕭曾被俘虜,那時軍中上下基本都見過陸蕭容貌。
“不過殿下,有兩個人是昨日闖營的擅入者。”
“哦……”兜題若有所思,“那個,弟弟呀……”
他歪嘴笑,端起骨酒杯,看不出對對面是什么態(tài)度,只是道,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陸玉帶著兩個人進帳,朝兜題作揖,“王子殿下。”
“在下周明,這位是我的長兄周泰。”周泰鄭重朝兜題拱手。
“這位是我的貼身近侍,趙夜。”步夜拱手。
兜題眼色如狼,滿是玩味,一言不發(fā)。
陸玉繼續(xù)道,“我知曉今日冒昧前來,王子心中必定疑慮,所以我們帶了戊己校尉的人頭呈上,只求王子能放我們一馬。”
“我們,實在是撐不下去了……”
步夜端著的木盤被白屋接過,呈到兜題面前,兜題輕蔑地一勾,蓋在人頭上的麻布被掀落在地。
果然是陸蕭。
不管是兜題還是白屋,陸蕭是他們指明要的敵人,絕不會認錯陸蕭的容貌。二人對視一眼,點點頭。
白屋將木盤放在兜題面前的書案上。
兜題肆無忌憚地打量陸玉,并沒有立時回應(yīng)陸玉的要求。
“你不顧生死,闖營入城找你長兄是為何?”
“王子這話說的奇怪,兄弟間血濃于水,兄長生死我怎能棄之不顧?家中老母不知長兄生死整日哭泣,將要盲眼,我又如何視而不見?不管長兄是生是死,我都應(yīng)查個清楚讓老母安心,否則枉為人子。”
兜題皺起眉,“大魏人事真多。”他把手中的骨酒杯稍稍往外伸了伸,士兵見狀給兜題續(xù)上馬酒。
他仰頭飲了一口,眼色鄙夷而深沉,審視著面前的三個人。
“憑你們?nèi)齻€人,就殺了陸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