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,我們還能回長安嗎?”
“如果不管梁yan,我可以帶你走。”
冷綰坐在她身邊,陸玉搖搖頭,拍拍她的手。
“我不會離開的。”
“若是我戰si,你便回師傅那里去吧。”
冷綰眉目低垂,沒有做聲。
窗外風呼呼起嘯,涼意滲透進房中。
這一夜后,便要入冬了。
次日一早,j鳴破曉。
確是冬日了。王府屋頂積了一層薄霜,白如微雪。
陸玉起得早,一開門,迎面就是冷氣撲面,激得她打了個噴嚏,迅速關上門又回臥房加了身衣裳。
斥候交班,守夜斥候自天泛魚肚白便打快馬回城,一路奔至王府,通報后在謁舍等待。
仆從告知陸玉斥候已到,陸玉連早膳也沒吃,先行去了謁舍見斥候。
“殿下,卑職昨夜通宵觀察敵軍營隊,入夜后,有一半的營帳未掌燈。”
陸玉清醒了些。
一半掌燈,一半未掌燈,意味著有一半的人并不在營帳中。也就是說桂yan軍一半的兵力不在軍中。
“有見過他們出營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守日斥候昨日白天守了一天,并未見到有大批士兵離營。守夜斥候也是同樣。那就是說,在斥候未探之前,一半的桂yan軍已經離營。
“馬還在嗎?”
若是撤軍,戰馬也必會有缺失。
“還在。”斥候回道。
這就怪了,江衡若是打算減少對梁yan的兵力說不通,即便他有其他打算,要撤軍不可能不帶腳力馬匹。那一半人會去哪里?要去做什么?
陸玉更加疑惑,一時難解。
庭院里,夏木秋花凋零,在地面青石板夾縫里留下散碎的痕跡。
冬日的風,更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