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多說一句“我們不熟”,
但他真的在每一件事上,都跟她保持著“剛好”的距離。
她以為她想要這樣,可時間久了,她開始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那之后,江瑾再也沒聽過江諧在別人面前說出她的名字。
他不澄清,不否認,但也從不靠近。
組討論,不會刻意和她說話;
值日表,申請調換到了別的小組;
哪怕老師讓她傳卷子到他那張桌上,他也只是禮貌接過,然后不聲不響地避開她指尖觸到的地方。
他做得太g凈了。
就像一張被擦得沒有指紋的玻璃,連倒影都不再屬于她。
而她不是沒發現。
剛開始,她心里還有點得意,覺得他終于“聽話地遠離”了。
可過了一個星期,她忽然覺得這距離近得有點……過分jg確。
像是他在默默量著她的情緒,反復確認自己“有沒有打擾”。
他每天乘公交車上下學。每天最早到,最晚走。
同學們以為他在裝低調,她知道他只是被她一句話“安排”了生活節奏。
她習慣喝的氣泡水,每次剩最后一瓶,他會“剛好”沒買;
她練習冊掉在講臺、筆袋忘在圖書角、手機差點滑進走廊縫隙——都被他默默撿起、原封不動地放回她桌上,從未出錯。
她沒說謝謝。
可她知道,那些“剛好”,不可能只是巧合。
沈硯有一次拿錯了她的數學卷子,調笑著遞過去:“哎,你的答案頁都寫得跟草稿似的,幸好你哥在后面,平時還能提醒你吧?”
江瑾接過卷子,語氣毫不猶豫:
“他不是我哥?!?/p>
她說得太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