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出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微笑:“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跟條死狗一樣,真惡心。”
香水的氣味撲面而來,讓我胃里翻江倒海差點吐到她臉上。
“你知道嗎?”她的聲音突然降低,帶著一種病態的親密。
“我昨晚夢到你死了,被埋在后院的花壇里,第二年長出了好多好多花,艷麗極了。”
我的心跳幾乎停止,她的話不是威脅,而是計劃,是蓄謀已久的謀殺宣言。
“林建國~”她忽然直起身子,用那種做作的甜美嗓音喊道。
像是在召喚一條訓練有素的狗,“把東西拿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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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的腳步聲從客廳傳來,沉重而遲緩,像是不情愿卻又不敢違抗。
我聽出了他的猶豫,這讓我心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他出現在門口,手里拿著一個白色塑料袋和一個大號玻璃杯,眼神飄忽不定。
“艷兒,這真的行嗎?”他壓低聲音。
手指緊張地搓著塑料袋,發出沙沙的聲響,“藥量這么大,會不會……”
王艷一把奪過塑料袋,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“怎么,心疼了?自己親生的就下不了手?”
“你倒是養啊,有本事每個月拿出八千塊撫養費來?”
我看到父親的喉結上下滾動,嘴唇微微顫抖,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。
那一刻,我心中最后一絲依靠父愛的幻想徹底碎裂。
“爸……”我強迫自己發聲,聲音比風還輕,卻足以讓他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。
“求……你……”
他的眼睛閃爍了一下,像是一顆行將熄滅的星。
我幾乎以為他會回心轉意,但下一秒,他邁步向前,粗暴地按住了我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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