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知微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計較了?”
“不過是一件小事,至于嗎?讓你別上,你就別上,聽話。”
3
這時,林鳶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溫柔的笑。
“既白,別這么說知微,她也很努力的。”
她轉向我,親切地挽住我的胳膊,姿態優雅又大方。
“知微,你別往心里去,既白他說話就是這么直,他沒有惡意的。”
她的話語溫和,卻讓我感覺自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丑。
她越是體貼,就越顯得我小心眼,上不了臺面。
我只敢小聲地說:“我沒有計較。”
但我的聲音,很快就被他們的說笑聲淹沒了。
沈既白對林鳶說:“還是你懂事。”
那天晚上,我撕掉了準備了一周的詩稿。
一張一張,撕得粉碎,扔進了馬桶,看著它們被水流卷走,消失不見。
如果說才藝展示只是讓我感到了難堪。
那么校級優秀學生的評選,則讓我體會到了什么叫作羞辱。
那年的評選,我和林鳶都是候選人。
論綜合績點,論學術論文發表數量,我都在她之上。
我以為這次評選十拿九穩。
可在最終的評審會上,作為學生代表的沈既白,卻把票投給了林鳶。
我當場就懵了。
在公開質詢環節,我站了起來,全身都在發抖。
“沈同學,我想請問一下,你推薦林鳶同學的依據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