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你給我送了十二年的早餐嗎?”
“你忘了你在大雪天等我三個小時嗎?”
“你忘了你說過,這輩子非我不嫁嗎?”
“那些都是你說的!你怎么可以忘了!”
整個會場瞬間炸開了鍋。
所有的鏡頭都對準(zhǔn)了他,也對準(zhǔn)了我。
陸景行的眉頭皺了起來,他下意識地將我護在了身后。
“知微,別理他。”
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,示意他安心。
然后,我從他身后走了出來。
我挽住陸景行的手臂,看著不遠(yuǎn)處那個歇斯底里的男人。
我的臉上,沒有憤怒,沒有嘲諷,甚至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。
只有一片徹骨的冷漠。
我淡淡地開口,聲音不大,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。
“沈先生。”
“你算哪根蔥?”
一句話,讓整個會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沈既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瞬間癱軟了下去。
他嘴里還在喃喃地念著什么,“忘了……怎么可以忘了……”但已經(jīng)沒人能聽清了。
保安們趁機將他拖了出去。
他那絕望而痛苦的眼神,穿過人群,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
我轉(zhuǎn)過頭,對著身邊的陸景行,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他點點頭,攬住我的腰,聲音溫柔。
“都聽你的。”
我們在無數(shù)閃光燈的簇?fù)硐拢瑤译x開了這個喧鬧的是非之地。
身后,是沈既白被拖拽時發(fā)出的,微弱又可悲的嗚咽聲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