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他對于自己曾經坐過牢的事還是在意的,
她一直是個惡趣味的人,前天晚上這個男人讓她吃了癟,現在有機會能對他指手畫腳,柳靈韻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“行吧,看在我倆是青梅室友的份上,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。”
霍升像是有些驚訝,眼神終于和她接觸。
“這是你的店?”
“不然呢?”
她艱難地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張入職登記表,丟在霍升面前。
“怎么,覺得我不適合?”
“不,只是覺得很厲害。”
男人沒多再說什么,只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筆,彎腰就著她的桌子寫了起來。
他捏著圓珠筆的姿勢像握匕首,筆尖在“犯罪記錄”一欄懸了十秒,最終劃出一道干脆的橫線。
“鼎盛大廈的清潔工都要無犯罪證明呢。”
柳靈韻哼哼了一聲,盡顯自己破格應聘了他的大度。霍升填完,她抽出他指間的表格,紙頁擦過他小臂上凸起的舊疤。
招聘啟事里“身體素質需強硬”的打印字被她的紅指甲圈出褶皺,“但你應該不比我的要求差吧?”
“在里頭的時候上過些強身健體的課。”霍升將卷起的袖子放下,遮住傷疤。
“哦——牢里還教這些。”她往后倒進舒服的椅背里,晃了晃手里的紙,“那你就給我做貼身保鏢吧。”
“有活做就行。”
“什么活都行?”
霍升不說話了,只是看著她。柳靈韻被他看的呼吸不穩,又想起他舔過自己腿間時的黏膩和熾熱。
酒杯里的冰塊發出細微裂響,拉回了她的理智,輕哼一聲,移開眼神。
“先去外頭找剛才那個人,他會告訴你需要做什么。”
她看了眼霍升的衣服。皺巴巴的外套和灰白色的打底,換個人穿,只怕是連無人區的大門都進不來。、
這么冷的天就穿兩件,看來火氣挺旺的嘛。柳靈韻在心里想。
“再去領套衣服,我們這上班不許穿丑衣服。”
男人絲毫沒覺得被貶低,點頭應下,轉身就要出門。
“晚上等我一塊回家。”
門被關上前,柳靈韻的聲音傳出,落在霍升耳朵里,讓他控制不住地心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