癮被緩解,柳靈韻也恢復了過來,但霍升卻是一動不動。
他沒有想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和意圖,柳靈韻也沒什么力氣再繼續(xù)做了,干脆推了推他。
今夜這樣滿足已是意外,此刻病癥褪去,遲來的羞恥感頓時漫上心頭。
“松手。”她嗓音浸著叁分啞,指尖抵住他胸膛。
方才失禁的潮意還黏在腿心,這人竟連皮帶扣都沒解開,倒顯得她像個急色的癮君子。
她從沒在性事中失禁過,第一次居然這樣狼狽,人家連作案工具都沒掏出來,自己直接繳械投降了。
霍升依然未動。
懷中人眼尾還泛著薄紅,綿軟身軀像融化的蜜糖般貼著他,流轉(zhuǎn)的眼波里噙著未褪的春水。
他忽然想起曾在雪原上見過的雪狐,也是這樣慵懶又勾人。
放開手,待確認她站穩(wěn),他才松開鉗制,修長手指細致地撫平她腰間凌亂的裙褶,又退后半步劃出安全距離。
這過分妥帖的舉動反倒惹得柳靈韻咬唇——這混蛋居然說放就放,害得她腿彎發(fā)顫,不得不扶著玄關(guān)柜才能站穩(wěn)。
不過她睨著男人滾動的喉結(jié)暗想,能讓她這么盡興,當時讓他住進來也不算是個壞的選擇。
技術(shù)好懂分寸,確實是個稱職的床伴。
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柳靈韻捻著發(fā)尾輕笑,左右這兩回淺嘗輒止的纏綿,已經(jīng)比過往任何放縱都來得酣暢。
最重要的是,與霍升相處時不必像應(yīng)對嚴青云和那位一般如履薄冰。
“我是真的喜歡你”她忽然踮腳湊近他耳畔,“真的不考慮做我固定床伴?”溫熱的吐息染紅對方耳尖。
“你喜歡我什么?”霍升問得鄭重。
“皮相好,公狗腰。”柳靈韻故意用指尖劃過他腹肌,見對方還要追問,才懶懶補了句:“還有”尾音化作一聲輕笑。
沒料到會聽見教科書式的回答,霍升臉色沉沉:“喜歡我就該正經(jīng)追求,不是只想著上床。”
這張風流薄幸的臉配上純情宣言的反差,逗得柳靈韻笑出聲:“好啊,那我現(xiàn)在開始追你。”她突然拽住他衣領(lǐng),“你哪天點頭,我們哪天滾床單,成交?”
“如果我一直不點頭呢?”
“那也隨你。”她突然冷下聲線,“但別忘了保鏢職責包括解決雇主需求。我退一步不做到最后,其余的你都得給。”
“合同沒這條款。”
“現(xiàn)在有了。”柳靈韻紅唇揚起勝利的弧度,“不能接受的話,要不你辭職?”
眼見霍升吃癟的模樣,她終于心滿意足地笑開,像只偷腥成功的貓。
“我要休息了,你記得替老板收拾收拾殘局。”
柳靈韻徑直走回房間,不忘給自己新晉的“貼身保鏢”布置任務(wù)。
柳靈韻進了房,客廳又歸于寂靜。霍升面對一地狼藉,忽然露出了一個幾不可見的笑。
他蹲下,兩指擦過地下的一灘水漬,在從指尖滴落前,被他舔了去。
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