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殺松了口氣,將信放在桌上:“三天后,子時,老地方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,血刀在腰間晃蕩,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。
韓旬重新坐下,拿起那封信。
信封是黑色的,上面用金粉寫著一個“韓”字。
字跡很熟悉,熟悉得讓他胸口發疼。
他沒有拆信,而是將它放在燭火上。
火焰很快吞噬了信封,化作一縷青煙。
“老板,結賬。”
韓旬丟下幾枚銅錢,大步走出酒肆。
夜已深,街上空無一人。
秋風卷著落葉,在他腳邊打轉。
韓旬抬頭看了看天。
殘月如鉤,星光黯淡。
“三年了”
他喃喃自語,“是時候了。”
他回到住處——一間簡陋的茅屋,推開門,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布滿灰塵的木匣。
匣子打開,里面是一把劍。
劍很普通,沒有華麗的裝飾,沒有耀眼的光芒。
但若是有識貨的人在場,一定會驚呼出聲——因為這把劍,正是三年前名震江湖的“封喉”。
韓旬輕輕撫過劍身,指尖傳來熟悉的冰涼觸感。
“老朋友,”
他低聲說,“該干活了。”
窗外,一片烏云遮住了殘月。
黑暗中,韓旬的眼睛亮得嚇人。
“這一次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