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旬想起青衣人說的“無劍之境”。
那不是青衣人自己的領(lǐng)悟,一定是有人指點。
“我會查清楚。”
他說。
“我們。”
柳無眉糾正道。
韓旬看向她:“這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”
“從我救你那刻起,就關(guān)我的事了。”
柳無眉站起身,走到窗前,“江湖上都說,柳無眉救了韓旬一命,韓旬欠她一條命。”
“我不欠任何人的。”
“你欠我的。”
柳無眉轉(zhuǎn)身,月光透過窗紙,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“不只是命。”
韓旬心頭一震。
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三年前那個雨夜,他離開時,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。
“我”
“不必說。”
柳無眉打斷他,“我來不是為了聽道歉的。”
“那為什么?”
“為了這個。”
柳無眉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,放在桌上。
玉佩通體碧綠,上面刻著一個“韓”字。
韓旬瞳孔收縮:“這是”
“你父親的遺物。”
柳無眉說,“三年前你走得太急,落在我這里了。”
韓旬拿起玉佩,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。
這塊玉佩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,他一直貼身攜帶。
“謝謝。”
他又說了一遍。
柳無眉搖搖頭,走向門口:“三天后,青衣人會在‘聽雨樓’見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