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右手拇指確實有一道疤,那是師父留下的——在他十歲那年,師父用劍在他拇指上劃了一道口子,說是“入門禮”。
“不可能”
顧炎聲音沙啞。
“我也不愿相信,”
紅袖嘆息,“但情報顯示,那個劍客用的劍法,和你如出一轍。”
顧炎腦中一片混亂。
如果師父真的參與了白家滅門,那小雅接近他,是為了報仇?
那為什么又要救他?
“小白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紅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,“至少一開始不知道。她找上你,純粹是因為‘血手’的名聲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
“后來她發現了你的劍法,起了疑心,但還沒查清楚,就”
紅袖看向小雅,“就出了這事。”
顧炎沉默了很久,終于開口:“縣衙的布局圖有嗎?”
紅袖笑了,她知道顧炎已經做出了選擇:“有,還有守衛換班的時間表。”
“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。”
“盡管說。”
“還有,”
顧炎直視紅袖,“如果我拿到青龍令,你要保證全力救她。”
紅袖點頭:“以百花樓的名義起誓。”
顧炎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小雅,轉身走向武器架。
今夜,他將夜闖縣衙,盜取死人身上的令牌。
不是為了錢,不是為了名,甚至不全是為了真相。
而是為了一個救過他的女人,一個可能本應該是仇人的女人。
江湖,有時候就是這么荒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