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人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,擦了擦手,“他的血很臟,弄臟了我的袖子。”
手帕上繡著一朵紅梅,此刻已被血染得更紅。
韓旬冷笑:“你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青衣人打量著韓旬,“三年不見,你的劍鈍了嗎?”
“試試就知道。”
青衣人搖頭:“不急。先喝酒。”
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酒壺,兩個杯子。
酒壺是銀的,杯子是玉的。
他倒了兩杯,一杯遞給韓旬。
“斷頭酒?”
韓旬沒接。
“敘舊酒。”
青衣人將酒杯放在門邊的石墩上,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嗎?”
韓旬沉默。
“那時候你十七歲,我十九歲。”
青衣人自顧自地說,“你說要成為天下第一劍客,我說要成為天下第一殺手。”
“你做到了。”
韓旬說。
“你也做到了。”
青衣人抿了一口酒,“可惜天下第一只能有一個。”
雨下得更大了。
雨聲淹沒了所有聲音,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“為什么殺杜殺?”
韓旬突然問。
青衣人笑了:“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