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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深處（第6頁）

他的右手拇指確實有一道疤，那是師父留下的——在他十歲那年，師父用劍在他拇指上劃了一道口子，說是“入門禮”。

“不可能”

顧炎聲音沙啞。

“我也不愿相信，”

紅袖嘆息，“但情報顯示，那個劍客用的劍法，和你如出一轍?！?/p>

顧炎腦中一片混亂。

如果師父真的參與了白家滅門，那小雅接近他，是為了報仇？

那為什么又要救他？

“小白不知道這件事?！?/p>

紅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，“至少一開始不知道。她找上你，純粹是因為‘血手’的名聲?！?/p>

“那后來呢？”

“后來她發現了你的劍法，起了疑心，但還沒查清楚，就”

紅袖看向小雅，“就出了這事?！?/p>

顧炎沉默了很久，終于開口：“縣衙的布局圖有嗎？”

紅袖笑了，她知道顧炎已經做出了選擇：“有，還有守衛換班的時間表?！?/p>

“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?！?/p>

“盡管說?！?/p>

“還有，”

顧炎直視紅袖，“如果我拿到青龍令，你要保證全力救她?！?/p>

紅袖點頭：“以百花樓的名義起誓?！?/p>

顧炎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小雅，轉身走向武器架。

今夜，他將夜闖縣衙，盜取死人身上的令牌。

不是為了錢，不是為了名，甚至不全是為了真相。

而是為了一個救過他的女人，一個可能本應該是仇人的女人。

江湖，有時候就是這么荒謬。